The Women Who Were Sold To Marry Their Brothers: China's Child-Fostered Brides | Daughters Of Putien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小时候人家都说：“你是抱过来的孩子！” 抱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年龄多少 1979到2015年，中国实施计划生育以抑制人口增长 不明数量的女婴被希望生儿子的父母遗弃 很多命运因此被改写 生多了的女儿好像垃圾一样 就是扔出去，扔出去 当初的人根本就不值钱 收海带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凌晨12-1点左右 然后就起床去海面上去收 收第一趟回来应该是4点左右 然后一天收三趟，再到下午5点多左右 （陈丽兰，弃女） 很辛苦的，不只是起早贪黑 我就是可能自己比较好强的个性 看不起我，那我现在要出去赚钱 把自己变得强大一点 我养母跟我说了，她当时抱我回来的时候 我身上的脐带还没掉 自己爸爸妈妈不要了，被送出去 被自己爸爸妈妈嫌弃 人家都会看不起 弃女的现象在农村比较常见，比如福建长乐 不少长乐弃女被送到了附近的莆田，在那里她们都被叫同一个名字 你是抱养的，就是叫阿乐 就是贴了一个商标 （蔡秀萍，弃女） 我们那边每家每户，基本上90%都有一个阿乐 家里人同样地也是叫这个名字，也是叫阿乐 （黄淑红，弃女） 我自己认为他们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 因为对自己的孩子，他们完全是不一样的 （我）就是佣人，古代那种佣人 比如他吃完饭，碗一放在那里 就给他再盛一碗，就养成这种习惯 不吃了，这么咸 慢慢吃，少吃一点，我盛汤 我是1974年出生的 （胡金香，弃女） 养父母花了105块钱抱回来的 我今年50岁了 从七八九岁就让我干活 大家去读书，我就背草娄去做农活和割草 心里偷哭，也没用 你要是讲什么她会打，小时候就是这样 老太婆…我能被打死 她很小就很聪明，别人说她要是读书了就会跑 （黄亚秀，胡金香养母） 我又从小养她，付出了很多心血，我不甘心 许多养女长大后依然不识字 （梁梅容，弃女） 不敢去外面干活，不敢去外地上班 又不识字，有字看不懂 然后走出去，怕受骗 - [侄女] 这一天能织几块？ - [梁] 四五块 - [侄女] 那这四五块，一块多少钱？ - [梁] 一块23块钱 - [侄女] 那一天有100块 - [梁] 有啊 应该是七八岁的时候 我在家里看哥哥的孩子 我都看人家背着书包去上学，我都在家哭 然后有一天，我印象里是早上吃完饭 他们都去干活了 我看他们都背着书包去，我就偷偷跟着后面去 人家都在教室里面 我是在窗户后面，看着他们上学 到中午了我才回去 被他们（养父母）骂了打了，都哭了 躲在床铺里面去睡 他们吃饭了，我还没出来 他们到处去找我，找不到我 然后他们会说： 抱回来的小孩，别人家的孩子 没有用，不是自家的孩子 那时候感觉如果亲生父母在，肯定不会这样子对我 2023年2月，福建长乐 当年相送情非得已 后来想找无处觅迹 如今爸妈年老 不懂怎么找 机缘巧合得助帮帮团 成立于2006年的寻亲帮帮团，通过DNA测试协助寻亲 每年的寻亲见面会都有数百弃女和遗弃女儿的父母参加 大家好，寻亲帮帮团2023年寻亲见面会现在开始

今天呢，我们有10个家庭将在我们今天的活动上相认 我们首先邀请第一对 - [弃女] 你好 - [主持] 你好 你对今天这个结果，是不是很激动啊? 还好吧，比较淡定 那好，我们就揭晓这个结果 有请徐华斌（音）和他的家人 请问… 觉得像不像啊？ 觉得有点像 刚刚下面有个姐姐说你们跟我有点像 我说不像 - [主持] 你的女儿是1985年出生的吗？ - [父亲] 嗯，1985年 -[主持] 姐姐是哪一年出生的？ -[姐姐] 我是1983的 然后妹妹是？ 1985, 我们还有个弟弟是1987年的 我们分隔了这么些年 今天终于透过DNA与科学的力量，能够与我们的亲人再次见面 [男主持] 大家看看，像不像？ [女主持] 给她一个掌声，鼓励一下她 抱一下妈妈 这个吗？ [男主持] 像不像？ 不像 不像？阿姨说不像，你们说像不像？ [观众] 像！ 你们家几个兄弟姐妹？ 我有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女主持] 二姐和妹妹是送出去的 那就说还有一个妹妹要找 我们现场有没有1987年的女儿，有没有啊？ 1987年的谢立群（音），到场了吗？ 谢立群（音）！ 把口罩摘下来，那大家帮忙看一下像不像 [观众] 像！ [女主持] 你看，一家团圆 其实我们都是…本身第一个身份就是寻亲者 （陈惠，寻找82年妹妹） 妹妹是1982年出生的，我是1979年 我虚岁是四岁，我有印象是妈妈生了个宝宝 到后面就突然发现 哎，怎么没有了？那个宝宝没有了 但是更多的记忆也没有了 （林财金，陈惠母亲，寻82年女儿） 我家里三个女儿，老三送出去 第四个是儿子 因为在农村肯定要生个儿子，要传宗接代 当初就是计划生育催得紧 第三胎后要结扎了 妯亲妯娌来劝我，要送出去 我们女人就是苦 没有生个儿子就是肚子不争气了 就是生个女儿就是抬不起头了 [男主持] 你的妹妹向你走来 [陈] 口罩摘了，赶紧摘了 那要不在这里给爸爸磕个头吧，好不好？ 愿不愿意？ 姑爷一起来 这个是必须要有的，对不对？ 来 结婚的时候，还没磕头呢 要的，可以的 你是爸爸，是必须的 [男主持] 让我们有请我们的父母方林木泉（音） 我有个姐姐在别人家里 （陈艳明，弃女弟弟） 就是为了生我，然后因为有这个计划生育政策 所以就把她送走 对我的影响，应该说… 会让我觉得我要去减轻我的这种愧疚感 有一种希望能够做一点什么的这种冲动 我并不认同政策能够解释这一切 很多都是家里面已经有儿子，又生了女儿 然后就把女儿送走，因为养不起 然后就想再生儿子 但有三四个儿子也养得起，反而多一个女儿就觉得养不起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计划生育才发生的 这个政策可能是雪上加霜，但首先是因为有那个雪的存在 妈妈小时候还会去爬哦 你敢爬吗？ 你敢吗？ 你敢爬这棵榕树吗？ 你看那底下看到了吗？那底下有水对不对？ 妈妈会在下面洗衣服 你会帮妈妈洗衣服吗？ 会！ 会呀？ 我是1990年5月份出生的 （蔡秀萍，弃女） 当时价格是200块 爸爸妈妈的话…在我印象里就是… 我好像从来没感受到他们鼓励或者说表扬我 妈妈小时候就是住在这边 你舅舅睡在这边，妈妈睡在这边 你太奶奶就是睡在这边 我们三个一个床铺 还有我睡哪里呀？ 你？你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我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呢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小时候就想着说，为什么父母会把我们遗弃 到长大以后我觉得 哥哥就是哥哥，妹妹就是妹妹 哥哥跟妹妹为什么会结婚在一起？ 以前这个房间 这个墙壁是没有这样装修的，都是土的 那后面是有装修了一下 我妈当时把这个装修完以后 然后跟我说，这个以后当你们的新房哦 叫我起来吃早饭，然后她坐在这边 然后跟我讲说，你以后就留在家里 我妈妈当时问我的时候，我说我不愿意 （蔡珍明，蔡秀萍养父） 那个时候我们家里吃都不饱，穷 在这个山上，娶老婆很难 大家…家家户户大部分都有抱养的 在中国，把养女嫁给养家兄弟的习俗自古已有 她们被称作“童养媳” 莆田它本地比较穷 （陈惠，寻82年妹妹） 特别是比较穷的这个家庭，娶媳妇不好娶 （陈惠，寻82年妹妹） 所以大多数就是会先买一个 从小买一个留在家里，就是又可以干活 长大以后她可以留在家里当童养媳，省了这个聘礼 （黄淑红，童养媳） 我姥姥经常跟我说，我花了120块钱抱来的 当初一头猪…她说卖了还不够买我 我长大到16岁那一年 养父母就说跟你哥哥结婚，就成一家人吧 我就不愿意，我就极力反对 不愿意我就跑出来了，我跑他们就追 然后被他们追到了，抓回去就是关了好几天 关在我们家的一个柴房 给饭吃…是一天给一顿饭吃 打得比较狠 关了可能有一个礼拜 其他的邻居就劝我 说在家里也挺好的 说你哥哥也挺好的，问我为啥不愿意 最后我就以死相逼 我就说你要是这样子，我就立刻死给你看 他们最后没办法了，就放我走 我国婚姻法从1950年开始（实行） （李文斌，屏南县众达法律服务所） 法律已经明确表示了童养媳是非法的一种行为 1980年之后，（新版）婚姻法基本上都不提童养媳的问题了 意思就是说这一条在1950年之后已经都处理完了 但是童养媳结婚，照样是非法的 她跟她的结婚对象是养兄妹的关系 也就是法律上已经承认了，像亲兄妹一样子的关系 是直系亲属 按法律规定，是不能结婚的 我16岁结婚时月经都还没来，我17岁才来月经 （胡金香，童养媳） 那你有什么办法 （胡金香，童养媳） 他们要叫你结婚，那也没有办法，强迫你 [编导] 16岁，当时民政局登不了记吧？ 可以啊 村里大队开后门，把我（身份证）的年龄改大几岁 [丈夫] （她是）童养媳，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一起睡那个摇篮，都一起睡过 小时候是兄妹关系，哪里知道是怎么做夫妻 （胡虾龙，胡金香丈夫） 她16岁我们就结婚了 （胡虾龙，胡金香丈夫） 她16岁，我20岁 那个时候是父母的主意，都是这样 - [编导] 当时你妹妹愿意吗？ -

[丈夫] 愿意，怎么不愿意？ 很多人都这样的，不只是我们一家 我们莆田童养媳很多，不止我们家 都是这样，很多 刚结婚时，头两年不同房 我都是门反锁 那年过年，养父敲我的门喊开门 叫我开门，我门是反堵着 我养哥哥进不去，他自己不敢喊，叫父母喊 皮肤碰到一起就像什么粘到了，我恨不得给扔了 这种苦叫鬼都治不了 我16岁结婚，18岁生孩子 人生一辈子 你说身边有个肌肤碰到都难受的人，怎么过一生？ 要是现在肯定会被我离婚了，待不住 其实男人也苦 他当初应该去娶别人，娶一个对他好的人 当地法院公开的判决书显示，福建历年有上百童养媳提出离婚诉讼 大多数无法一次申请成功 像离婚的案件，举证很难充分 童养媳她是从小就是被收养在这个男方的家里 长期都是在男方家中生活 如果说你要举证感情破裂，证据就非常难（取得）了 包括同一个村里面的，大家也都是偏向男方这边的 所以说举证也是比较困难的 比如说有吵架，或者说证明夫妻感情破裂 有矛盾，这一类的旁证 要证明一些问题的东西，童养媳就拿不到 我接触的案件里面都是女方提起离婚的 而男方提起离婚的，主要是因为他看不上这个童养媳 因为正常的童养媳到这个男方家中去 有的是书念得也比较少，文化程度也比较低 [蔡] 我那时候是在读小学，然后我去我外婆家 我外婆说电视上面都播报了 说那家的男孩子学历很高，家里的童养媳学历比较低 可能语言上有一些沟通不是很方便 后面那个男的好像把那个女的给杀了 好像是用凳子砸了 说是血什么的 （刘秀英，弃女） 都已经40了 （刘秀英，弃女） 说实话，我还以为肯定没有希望了 在做DNA测试七年后，刘秀英终于等到了匹配的样本 她是说在忠门月塘 - [丈夫] 忠门在我们这边是… - [刘] 应该是比较有钱的人 太高兴了 晚上都睡不着 这几天都睡不着 不知道，反正一直闭着眼睛都睡不着觉 [刘] 像啊 身材也像！ （陈彩霞，弃女，刘秀英双胞胎姐妹） - [陈] 哎，都有酒窝 - [刘] 对 都有小酒窝，你看 我也有，我是比你胖点儿可能 - [刘] 你胖一点点 - [陈] 我脸胖 你头发剪短了 你看，一样的 - [刘] 很多白头发 - [陈] 自然卷也一样啊 我都要拉直，我每年都得拉直 [陈] 双胞胎，真的是…我都没想过 [陈] 你昨天晚上睡好了没？ - [刘] 没睡好，我3点多就醒，我12点睡 - [陈] 我也是睡不着，我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似的 （视频通话：陈彩霞丈夫） [陈] 看到没？这是我姐 她比我早一天送到，就叫姐了啊 你能认错不？ 不会认错

别到时候我俩都一样了，然后你都认错了咋整啊？ [陈彩霞养妹] 你认错，我另一个姐夫可不干了 谢谢你们来！ - [刘] 团圆 - [亲戚]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以前花180元买（陈）回来的，你们是多少？ - [刘] 200块 - [陈] 她更贵 - [亲戚] 你们找到娘家了吗？ - [陈] 还没 - [亲戚] 娘家一步一步来 - [刘] 娘家还不知道在哪里 那千方百计再去找，没事 [陈] 就这个 - [刘] 你拍得多，我没有 - [陈] 你拍没那么多？我拍得可多了那时候 [刘] 这是18岁的时候？这张很像，特别像！ 笑起来很像，这张 左：刘秀英 右：陈彩霞 [刘] 我还想不通两个都送出去 - [刘] 也不留一个家里 - [陈] 我也是 我都想不开，我寻思这双胞胎怎么还能送出去 我寻思你留一个在家也行啊 以后好认（回另一个）啊，我是那么寻思 我奶奶说 （亲生父母）有钱还差不多，要是穷你会被连累死 是啊，他们都这么说 以后老人这毛病那毛病，要叫你拿钱什么的 [陈] 我奶奶也是这样说，有钱的差不多，穷的反而被连累 你自己现在过得可以，找了可能反而被（亲生父母）连累 到21世纪，买卖女婴的现象逐渐式微 （蔡珍明，蔡秀萍养父） 没有抱养好多年了，我们村里都没有抱养了 90年后就没有人再抱养，也没有人要送出去 70后可能更多人会跟家里的哥哥结婚 （陈惠，寻82年妹妹） 80后的话，有的也当了童养媳 有的慢慢在成长过程中找到了自我 所以说懂得为自己去争取自己正当的权益 所以很多人就出来了 90后就少了，确实是少了 不是到后面的时候科技发达了吗？ 就是通过做这个超声波，然后发现是女的 就直接在孩子还没成形的时候，就先给她流掉了 再一个经济发展 经济发展后家家户户生活条件改善了，出得起这个聘礼了 （男人）见的世面也多了，有的在外面也遇到自己心仪的对象 所以也不会再愿意娶家里的这个姐姐或者妹妹 我哥哥就是外面去找女朋友了 然后我自己就…无所谓 （梁梅容，童养媳） 反正去哪里都要干活 （梁梅容，童养媳） 在家也要干活，嫁出去也要干活，是不是？ [编导]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女孩子在那个年龄都会有一些憧憬的，觉得自己要嫁一个爱的人 对啊 是小时候没上学嘛，自己没自信 感觉自己没什么用 反正都无所谓 [编导] 你是多少岁结的婚？ 21，邻居介绍的 - [编导] 当时有给彩礼吗？ - [梁]

有，两万 卖了两万 不多，在我们家以前都是三万多 [编导] 这个钱谁拿走了？ （养）父母嘛 在我们那个年代嫁人的时候，人人都看不起 就是说谁家娶一个童养媳那样子，说话的语气都是不一样 （陈丽兰，童养媳） 我嫁到这边来，我老公的兄弟也很鄙视我，也很看不起我 就是说我是被人不要，扔出来的意思 当初相亲的时候是很难 （黄淑红，童养媳） 比如说都是离异的，都是家里比较穷的，娶不到老婆这样子 人家会介绍给你相亲，因为你自己的身份就是这样子 别人就给你找这样子的人 所以说童养媳这个身份就是… 如果… 如果说下辈子还要做童养媳，我情愿就不想当人了 在这里站得高，看得比较远 远处有可能有我的父母存在吧 [编导]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从16岁开始 就是养父母逼我跟他儿子结婚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想法 （蔡秀萍，童养媳） 是想问他说为什么把我抛弃了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把我抛弃了？ 我到底是输在哪一点？ 我想请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我哭的时候，我伤心的时候，我就是这样问的 如果没有被送出来的话 人生肯定不一样 （蔡呈华，弃女） 我（养）妹妹是凤芝抱的，我长乐那个亲生妹妹也是她抱 （蔡呈华，弃女） 我们三个姐妹都是凤芝抱养的 我听他们说，（凤芝）不是说专门抱你一个 她是挑四到六个，她就挑出来的 [制片] 凤芝多大了？ 八十几岁了 那时候抱我们都好像是… 我现在39，她现在八十几 很多弃女寻亲的第一步，就是找到当年卖她们的媒婆 凤枝不舒服有没有好点？ [女人] 还好 我经手的，最小的都25岁了 （刘凤芝，退休媒婆） 最大的四十岁 刚开始的时候一个七八十块钱 后来一个三百多，涨价了 起初一个只赚五块 然后我还得煮饭给她们吃，吃完就卖走 后面就一个赚10块钱，再后来15块钱 咱没赚什么钱 有人骂，怨恨找不到娘家 我没有办法 那个时候养父母怕，不肯留（亲生父母）联系方式 怕（孩子）被抱回去 许多亲生父母以为女儿是被附近无子女的家庭收养 他们常常不知道媒婆会把孩子卖到莆田做童养媳 抱出去这个老三是女孩，1982年出生 到我一周后才回到家才知道 （张旺旺，寻82年女儿） 我连她出生的样子都没见过 我就赶到接生婆家里 拿过来我一看，她给了我刘凤芝地址 我在仙游找到凤枝，原来她专业做媒婆转手小孩的 我爸对找我妹妹这件事，他比较执着 （张星雨，张旺旺儿子） 他在上个世纪九几年就开始找了 他那时在福州打工，一天赚几十块钱 当时有休息的时候，他就偷偷地去找 就坐车下去，要坐几个小时，要颠簸几个小时 到我工作以后，我看见我爸一直想找 我就跟着他帮忙去找 他就找到了刘凤芝这个人 然后她就根据自己的印象 她就带我们去附近的村庄，一家一家地去问过去 问一下这个生日到底是不是对得上的 她有的时候有记录在一个小本上 她就是忘记了的时候，她去翻 哇里面密密麻麻的，非常多 可能经她的手有几百个人 不测DNA之前我们也参与 （陈惠，寻82年妹妹） 很多人通过媒婆去找，发现认回来的女儿是错的 有了DNA之后就不再有失误了 我们在2010-2011年的时候，就已经有DNA数据库了 当时是一个养女的爱人帮忙写的这个数据库 我们最早是单机版的数据库 当时收录到200-300人的时候 我妈妈就说DNA是不是错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了还没有对上 后面就是DNA数据库升级，结果寻亲的人越来越多 目前的话，我们有16,000条的数据 女儿方这边差不多10,000左右，父母方有将近6,000 那我们目前就是对上的是有800对左右

很遗憾，我的妹妹还没有出来 干杯，新年好！ 2024年2 月，志愿者筹备新一年在长乐的寻亲大会 大会将照常在农历新年期间举办 14号是出太阳 目前看到的是出太阳和阴天，没有下雨 那几天没有下雨，应该不会下雨 但是初六可能天气会冷一点 我们初五是情人节啊！ 初五是情人节啊！ 这样子很多人不会来啊 那不一定，过节是晚上的 当寻亲碰上情人节，这个口号可以写一下 女儿也是情人啊，小情人 女儿也是小情人，贴心的棉袄 还是再搭个舞台吧，LED屏给它弄起来 让女儿方写一封信，写给父母方的信 然后到时候拿出来念 那我们父母方这边看一下… （林财金，陈惠母亲，寻82年弃女） 想象不出来，什么时候轮到我？ 我第一时间肯定会打她，我会打她 你干嘛迟迟才来？ 因为我找了四十几年了 看一下横幅，拉开看一下还能不能用 能用的话拿到乡下去拉 现在城区肯定是不能拉的 这个是2019年的时候做的 2019年可能只写了“正月初五初六”，可能没有写具体的时间 [志愿者] 长乐区寻亲见面会 有写“初五初六”，然后现在就看有没有写哪一年 没有写哪一年，可以用 [志愿者] 以前好多送到莆田的女孩正月初五初六想回来找父母 拿一张看一下哈 - [村民] 好的，寻亲广告是不是？ - [志愿者] 对对对 [志愿者] 女孩送到莆田，她们回来找父母 - [志愿者] 身边有谁需要，互相转告一下 - [村民] 认亲认亲… 谢谢哈 亲戚朋友有没有… [村民] 以前女儿生多了都是送养，我那附近几家都是送到莆田 [志愿者] 全部都能找得到，正月初五初六在南山公园办寻亲活动 [村民] 找回来也没用，我们也不熟悉 - [志愿者] 去采血，阿姨 - [村民] 我们这认回一个… 认回来后项链给了一条这么大的，钱也给了十来万 后来都不来往了，这种事情我们也不知道… 初五初六有个活动要写一封信，你得帮我写 要找就得写 （梁梅容，童养媳） 我心里都知道，但嘴巴讲不出来 父母应该称呼“爸爸妈妈”，这样写 （胡金香，童养媳） 亲爱的双亲大人 我叫梁梅容 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 我叫胡金香 我在养父母家过得不好 六七岁的时候，我就想去找你们 我已经在长乐南山公园寻亲寻了八九年了 现在孩子都长大了，生活也好了 我不需要得到你们什么好的东西 [胡] 我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梁] 你们在哪里？ [胡] 我今生的愿望就是找到你们 你们的女儿，胡金香 女儿，梁梅容 上世纪70-90年代，估计有3-10万女婴被卖入莆田做童养媳 随着她们亲生父母年龄渐长，团圆的机会愈发渺茫 致所有女儿， 无论悲欢合散